可……爱这玩意儿,最难琢磨。
    我看着这些个情爱话本,越看越迷糊。
    “不,还是很好琢磨的。”云三又摊开了一卷不知道从哪个小商贩哪里淘来的低俗话本:“还有这个,小……郎君快看这个:花魁和夜郎。”
    我翻开了今天翻的第一百八十个话本大致瞄了一眼,丢到一边。
    云三:“小……郎君!这是我跑遍京都才收集来的,如何……”
    “闭嘴吧你!”我压住额角青筋:“你找的都是什么垃圾,但凡有脑子,读过三字经都知道这些书都是骗人的,这个更是离谱!你告诉我,一个艳绝扬州的花魁会去喜欢一个倒夜壶的?就因为他捡起了花魁推开门掉落的发簪?然后就是比裹脚布还长的动作拼接的片段,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,离谱到家了!”
    云三:“但我觉得狂浪书生长公主……”
    “狂浪书生?就因为抢扬州瘦马的鞋子当酒杯,喝成傻逼跑去把长公主给睡了,就狂浪了?你别再给我看这种降低智商的话本了。”
    “可郎君,我觉得这些话本畅销还是有些许道理的。”
    我恨不得把这一屋污言秽语的意淫东西一把火烧了,这家伙居然还说有道理。
    “您想,这情爱这玩意儿,本就是调剂,除了上床那档子事外,都是些无聊的琐碎生活,但真正让人刻苦铭心无法自拔其中的,不就是禁忌,背德,不可得吗?如果只是身份平等,两人青梅竹马,相濡以沫,平淡的走下去,那有啥可看的?这种话本才卖不出去呢。而安乐公主这般离经叛道的女子,什么没见过,什么没玩过?想要抓住她的心,让她对您无法自拔,任您掌控,只能兵行险招,剑走偏锋。”
    我看着云三,他的脸可耻地红透了,我狐疑地看着他扭扭捏捏。
    “郎君,就……”说着开始两只小手指搅着衣角。
    “曰。”
    云三一舔嘴角:“其实,您不必大费周章想着怎么让公主心悦于你,先不说郎君的相貌,放在全大棠也是顶尖,各方面出类拔萃不输于男儿,更关键是公主是女儿身,您也是,这才正是背德又刺激且离经又叛道,她或许尝遍了世间男儿的滋味,但被假驸马玩弄还是头一招,等她对您兴趣达到巅峰,我们再暴露,那时候她只会……”